糖Q

MBTI-INFJ
(备考中 暂停写文)

圈:APH/国拟/中外史同/音乐剧/HP/彩虹社/ top gun/生化危机/蹴踘/重返1999/迪士尼/探险时光

【露米】当真正的你剥落 (1)


冷战背景,史向可能有所改变

来自本家哽,前面有捆绑洗脑避雷(糟糕本家的锅x)


祖国一次任性的间谍行动,失败。

  

收不到信号,收不到信号,哔——

  

  

  

  

“英雄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很有勇气。”

  

俄语的口音让自己的母语显得粗糙又刺耳。金髮的美国人想要伸手,他的脸颊还有额头可能都有伤口,至少,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,接触空气后变得冰滑,遛过鼻梁。

  

他想要伸舌头,舔去血迹,但由于脸俯下,倒只能落在地上,变成干涸的一塘血花。更不用说伸手擦去了,手被粗麻绳紧紧捆在身后,或许凶手的恶趣味,还让他手指一勾绳结,发现是蝴蝶结的款式。

  

麻绳。

  

要不是怕挨疼,阿尔弗雷德肯定会嗤笑一声。那种过时的老玩意拿来对付人犯,也不怕他等等背着手就解松。中情局总有更cool的,菁英的科学家云集,比如讨论电击脚底板是否最让人类生不如死的一种刑求。

  

因为,在脚板有一束神经是刚好直接往上串连大脑......

  

但现在嘲笑这点也没用。他没机会逃,无论吵闹,还是安静,眼前的人已经陪了自己将近一个下午。

  

“Soviet!” 阿尔弗雷德晃着悬挂的身体,即使被消耗太多体力,还被丧心病狂、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被摔死的吊在半空,依然忿忿喊出那个令他厌恶至极的名字。

  

枪管被指到胸口的弹匣声,还有造成巨大违和感的手隔着皮手套,轻柔的摩挲过脸颊,不轻不重,正好触痛了早已麻痹的伤口。

  

好了,他总算知道即将感染溃烂的地方是他的脸,一个军人都应当发现要化脓的征兆——通常一般,是由自己的手去感受。

同样,苏维埃的脸上也有血迹斑斑,但绝对是自己的,那种雾状的喷散,即使看起来有被草草清理,但他似乎......

  

“你的血,味道很甜。” 对方自动给出了不擦干净的答案。

  

“你以为我的血,会像那种贫穷的甜菜汁?” 美国没有好口气的翘起嘴角,那种红红、恶心、的确像血的饮料。

  

他想歪头校正自己的船帽,却发现被拿在苏维埃手上把玩。

  

柔软的笑颜在那张过于苍白的脸上,虚假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随着皮肤从脸颊脱落。“你不必叫我苏联了,可以叫我伊万,亲昵点,还可以叫万尼亚。”

  

什么鬼。

  

“哈哈No way!你这......” “你很快就是苏维埃土地的一部分了,所以,我记得我说过想要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,对吧?你是苏联,我也是苏联,听起来更可爱了。”

  

叹口气,像是不满意孩子的回答柔声安抚,但手强硬的覆在美国喋喋不休的嘴上,用力,捏住颧骨下方两块婴儿肥的颊肉,像要更用力的往更深的地方捏碎牙齿。

  

“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,我已经被太多人拒绝了,而你送上门。”

  

阿尔弗雷德惊恐的发现,对方的眼神像看待要任凭实验的小白鼠,天真而充满期待。

  

他可不想给出个好结果。

  

“没有好结果,可能就会死掉吧。”

  

苏维埃读透了美国在这种情况透明得可笑的心思,微笑的将一个温温热热的爱心状不明物,拍在他带伤口的脸颊。

“晚安。”

  

美国没有理会,他撇开头,望向月亮刚升起的唯一一扇小窗,门锁正好哐当的落上。

  

  

  

阿尔弗雷德立即回神翻扭着手,想穿过重重厚重繁复的结,一一勾开。“嘶啊——” 瞳孔骤然缩小,他抑制住的惨叫咬破了嘴唇,刷白了血色,汗涔涔的透出。

  

稍喘。

  

——伊万将他的手腕翻断了。

  

手心像失去血肉的支撑,软软的垂下;如果是一咬牙的事,还可以勉强撑过,但那些故意和他作对的绳结,让他手转出多少角度,就能制造多少惨叫。

  

阿尔弗雷德总算知道为什么拿那么落后的东西对付自己,他一想到对方也有一群精良的科学家,但懒得用在自己身上。

  

或许还在某处得意美国人的愚蠢程度。

  

一向喜欢揣测阴谋论的美国,一想到这,便闹脾气似的晃着身体和空中垂钓的绳子。他没发现,脸颊热热的东西,开始滋长肉芽。

  

“Em?”

  

发现后什么也来不及阻止了,像有生命一样如同心脏的物体,早已埋入他的皮肤底下搏动,安静许久,让失去警觉性的阿尔弗雷德根本无法停下突然疯狂蔓延的血管。

  

“What the hell!?” 他甩头,脸颊温暖的鼓动让他的手脚恐惧而冰冷。

  

可真像电影里的异形。

  

阿尔弗雷德快哭出来的,想到这个勉强能让自己笑出来的玩笑,可能还是个death joke.

  

血管分叉的末梢,像树枝状的触手探到唇角,往裏撑开;嘴合不起来,便开始滴唾沫,鼓胀胀的在脸颊形成骇人的网形。

  

完了完了要死了,叫日本烧还没出结局的游戏给我好了。

  

他痛苦万分,脑袋则高速运转,伤口被寄生的感觉让折磨扩大再扩大,美国可还没找到威尼斯水怪,苏联就已经得到这种生物武器。

  

讲什么那是他的爱?去你的。

  

眼镜被脸上的怪物撑得掉落地上,当肉芽探入盛着湛蓝眼珠的眼眶旁——

  

很快,意识便陷入黑暗。

  

  

  

清晨,让露水浸湿了像软布袋一样,垂在半空散下的金髮,灿烂的像不该出现在冰雪和水泥囚房里的麦穗。

  

“美国?”

  

伊万将手贴了贴对方冷冷的前额,他的脸颊干干凈凈,没有任何伤污。

  

阿尔弗雷德的苏醒十分缓慢,像经过一阵挣扎,才睁开贴在睑上的睫毛,迷茫的眨了眨眼睛,确认四周,然后凝聚起眼里清澈透明的焦距。

  

像一块干净的玻璃碎块,看似见到苏维埃便冲着笑,实际上那软塌的瞳眸薄冷而遥远。

  

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......

  

他的嘴唇微微振动,反覆而甜蜜的重复着爱语。

  

伊万先是微微一怔,然后弯眸,双手合十,软糯糯的歪头,像给出承诺的爱侣。“阿尔弗,我也是噢。”

  

  

“啊!”  

  

阿尔弗雷德醒来了。

  

准确来说,是被吓醒的。他整了整船帽......

  

嗯,船帽?他伸手抽拉着被捲乱的白衬袖子,身上的海蓝军装整整齐齐,脚确实踩在地面,而手腕一切良好,脸上鼓出的纹路从未出现。

  

美国是被不谐和、令他恶心的话吵醒的,所以他决定找出来。他和伊万简直在梦中也是彼此托梦也要惊吓对方的存在。

  

神经大条的阿尔弗雷德已经不在意到底为什么脱身、一切良好,因为他还是看得到熟悉的小窗子,和关闭自己的水泥墙,无所谓了。

  

声音是从窗子外传来。

  

踏着步伐,他操着枪杆,上膛。

  

枪?哐当,美国吓得扔下,呆毛悚然竖直的四望。没有人发现,而他正在自由活动,还有一把不可能带进牢房的枪。

  

声音又响起了,阿尔弗雷德突然发现不谐和感从何而来,那就像从录音带或电话裏,听到自己变质的声音。

踏着军靴重新执起枪,阿尔弗雷德悄悄的颠踩着脚尖,一步步贴着墙,过程中,他紧张的不停抿唇。窗子外,更熟悉的金髮闪烁出一霎光,被半吊着散下。

  

那绺金髮被拥进一人的怀中,还有喃喃诉说的爱语。

  

I love you.

  

不可能啊。  

  

阿尔弗雷德软了腰,向后倒退跌在地上,水泥墙像被风吹散成狂乱的沙飘去,一个踩空,阿尔弗雷德便向下坠落。

  

没有物理的感受——简单来说,没有坠落时往头部充血、没有试图克服重力和危机反射的手脚挣扎,反而像灵魂被抽离身体,一阵失魂。

  

    

咚。

 

但掉下来怎么又是物理的痛了?阿尔弗雷德满腹吐嘈还来不及说出口。

  

“I love you.” 那个讨厌、但分明是自己的声音在耳边传来,美国手脚并用的往前爬了几步,死死抱紧前方晃悠的「麦杆」。

  

噢,是我的南塔特克岛,原来它总趁我不注意,晃的那么欢快——阿尔弗雷德呆呆的用脸颊蹭着自己软弹的呆毛,现在事情超出知识范围,而他什么都不想思考,只好想些无关紧要的发现。

  

  

这明显比美国高超数倍的洗脑操作他可看不懂,他总算愿意梳理着现在的情况——

原来真正的意志还会剥落出来?而且不是灵魂的样子,就是个实体的小不点。

  

阿尔弗雷德蹲下身体,红着脸捂住耳朵,手还时不时焦躁的揉弄身旁柔软的金毛——当然是“自己的”头发,这一辈子从没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这种羞耻、只在小时候对英国说过的鬼话,而且居然面向自己的敌人。

  

“美利坚合众国!” 阿尔弗雷德站起身,闭起眼自欺欺人的用力跺脚,这个和自己一般样的傻子如果踩一踩踱一踱能恢复正常也好。而往前平视,他就看到那张放大好几倍的苍白的脸对他微笑。

  

噢,或许只是厌恶造成的错觉,伊万不可能看到自己这个小不点,正在一边往后拔萝卜似的揪着南塔克特岛,一面竖起中指。

  

伊万柔软的铂色发丝贴上,几乎卷起自己小小的身体,阿尔气鼓鼓的前打后踹,一开始挣扎的起劲,但当冰雪的气息逐渐笼罩了身体,两双柔软的唇相接,他看到晶莹的液体从缠绵的舌尖在空气中勾出长长一条,苏维埃一件件,先抽去“大阿尔”的领带,剥开繁谨的美军军服......

  

暂且就称小阿尔为美国,大阿尔就是阿尔弗雷德吧。只有那个张大嘴巴,耻得浑身发抖,还保有国家意志的才能够被称为美国,而他断掉的理智线如同那个象征军阶的丝带和徽章掉在地上,清脆响亮的一声。

  

仅有单薄的白衬早被露水浸透,若隐若现透出青年健康但被冻得粉红的肤色,伊万解开麻绳,将扣到最顶的领釦挑开,而阿尔弗雷德立刻将手臂环上高一些的后脑勺。

  

“Wake up,他是敌人,敌人!”

  

美国脑袋一片空白,只是啪哒哒机械式的用袖珍精致的枪托叩击“自己”的头。

  

他只好相信这是苏联人他妈的打招呼方式。

  

  

  

苏联和美国最近十分异常。

  

弗朗西斯不太满意美国将北约整合成如自己的囊袋一般,可掌握,可伸手就及,自由的法兰西怎么会看不出这种小孩子霸道的把戏?

  

但如今两国突然升温的关系更让他骇然,如果是平等合作,尽管使世界震惊,也不可能会是美国成为弱势的状况。

  

小阿尔温暖炽热,任性强硬的像新生的初阳,如果当前美国经济不景气使他必须成为弱势一方,他是更不可能谈合作的,never.

  

到底也是曾经的家长,即使最近有些不愉快,弗朗西斯不仅了解他,也还是有些担心,而私下去找阿尔弗雷德想要谈谈。

“美国......”

  

阿尔弗雷德没有因两国关系疏离而用凛然的眼神回眸。

  

(美国才锋芒正盛,藏感情这种事怎么可能做的比老牌欧洲好?更何况他的强势也可以无视这些麻烦事)

   

柔软清爽的湛蓝色,让弗朗西斯突然回想起在新大陆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天使的模样。而美国竟然只是茫然的微笑,在伊万走进会议室时,眼眸立刻盈满热烈麻乱的情感。

  

当弗朗感到不对劲,想要伸手拍住阿尔的肩膀,就让伊万散发的冷冽气场给退缩了回去。

  

  

美国吃力的高举着一小块方糖,这是他像小蚂蚁一样趁着伊万喝茶加果酱的空档,偷偷伸手,再咻地溜到桌脚下啜着现在可能造成他糖尿病大小的甜分。

  

他依然坚持穿着那件蓝色军装,以表示他还是清醒的,随时可以回去那个身体,在他用完餐后,美国爬上阿尔弗雷德的手臂,端坐在肩膀上,随时用枪孔指着浑蛋的苏维埃。

  

要是敢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就去死。 

  

他以现在毫无威吓力的武力值撂下狠话,还是被阿尔弗雷德一个起身抖了一下,差点掉下去而紧紧攀住帽兜。

  

伊万最近倒也没做什么,倒是将阿尔弗雷德豢养小鸟似的带进带出,而对方也会毫无防备的任他一汤匙一汤匙的喂食,撒娇一样委屈的低着头,用手指轻轻勾着苏维埃的袖口,讨一个拥抱。

  

美国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。

  

窗外,莫斯科的冬阳映在裂眦的冰面,蕊光初绽。阿尔弗雷德喝完茶,在伊万替他换新的素色衬衫上打上黑色的细丝带。伊万正打着美国爬上肩歪头想窥看的电报,他的手停下来,眼光从阿尔弗的杯柄上,最后驻足将带子束紧的修长指尖。

  

小小的阿尔弗雷德冷冷的看着伊万长久凉薄的唇角,难得露出一丝冰封下温柔的弧度。角落,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小身影,戴着软软的俄罗斯帽,从伊万的身边闪逝而过。

  

有了。美国眯着眼望进准星,将十字的中心咬住了那个影子,蓝瞳得意而冷冽。

  

原来你也有,虚伪的家伙。

   

  
TBC.
  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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